第624天 讲空与发愿-大宝积经•三律仪会之二(下)

202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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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6(早课)

大宝积经•三律仪会之二

大唐三藏菩提流志奉 制译

分段读诵下)

「复次迦叶!如来灭后,昔于佛所深种善根诸比丘等悉般涅槃,具胜意乐诸众生类命终复尽后五十岁正法灭时当有比丘性怀贪着猛利贪欲映蔽其心,乐离间语毒害于他,言词麁guǎng,惨励颦pín,住三法中。何等为三?所谓医道、贩易、亲近女人。住此三法,退失四事。何等为四?谓退戒蕴、善趣、果证、如实见佛。由退此四,复成四法,不生厌离,炽盛增长。云何为四?所谓嫉妬增长炽盛、瞋恚恶心增长炽盛、耽着种族增长炽盛、贪着饮食积聚众味。爱乐衣服映蔽心故置之箧qiè,专行此事以为常业,于沙门法空无所获,亦不发生沙门证道。闻是等经当堕四处。何等为四?谓堕谤法,佛所不许而反说之,独为女人宣说法要,毁谤如来别解脱戒。闻是等经转加坏法,而堕生长恶业之中。迦叶!譬如恶狗以苦胆灌鼻。于意云何?彼狗倍生凶恶心不?」

迦叶白佛言:「世尊!如是如是。」

佛告迦叶:「彼等恶人犹如恶狗及毘舍遮,见有比丘住净意乐持是法者、说是法者、住于真实少欲之者、叹少欲者,于是人所不生欢喜而起厌背,心怀怯劣复生热恼,以其瞋恚障蔽心故,作是念言:『我等住在非时非处,于非时中而为他人轻毁我等。』是故闻说如是等经,起于诽谤面加毁辱瞋恚麁言此非佛教,此辈受用多欲因缘,非少欲者。

「迦叶!我种种名赞叹少欲及以喜足,名为易养亦名易满,名净除者、行头陀者、极端严者。我亦赞叹住阿兰若者、发精进者、遍净命者。汝等不应多修贮zhù聚箱箧等法。何以故?应当修习如是法故。汝等不应犹如铜钹空有其声,应顺如来修行此法。又亦不应起重瞋恚,亦复不应摄取事物,应当住于无事无物。勿于处所生住着心,应无所住。不应自赞,亦不应畜牛驴等类,不应成就住懈怠处,应当发起殊胜精进,舍离不善摄受善法。迦叶!我种种名赞叹寂静住阿兰若不处愦閙,今于是中种种名说极净除行。若有不住极净除者、具大欲者、成罪恶者,即当诽谤诸有安住极净除者。迦叶!譬如愚夫于四月中服苏患渴,寻诣池所求水而饮。他人谓曰:『汝已服苏,勿复饮水而致命终。』是时愚夫瞋蔽心故,毁呰骂詈不顺他言,饮水而死。迦叶!如是如是,未来比丘贪着有见住不善行,有持法者作是教言:『此是应作;此不应作。』彼恶比丘瞋蔽心故,毁呰骂詈谤是经典。

「迦叶!今时尚有于如来所多兴诤竞,何况未来。汝且观是贤护比丘,如来制戒令诸比丘受一坐食。瞋蔽心故,于夏三月不至我所。

「迦叶!今于我前尚有如是轻梵行者,况佛灭后,贪着饮食衣鉢病药,睡眠所覆瞋恚猛利,如是比丘闻是法已,尚不恭敬如来大师,岂能敬彼持法比丘?迦叶!名为不善亦名极恶,如是法宝即当隐没。于中若有求大利益善男子善女人信我教者,后滓浊世极覆藏时善人难得,时闻如是等甚深法已,应为如理者说、不为不如理者,为信者说、非不信者。我今亦为如理者说、非不如理者,为信者说、非不信者。迦叶!譬如恶马不受被甲,若同良马为被甲者反生惊怖,何况更闻螺贝鼓声,能堪受者无有是处。如是如是,破戒比丘无有时分堪能忍受善丈夫法,犹如恶马反生惊怖。迦叶!破戒比丘乃至闻说一言诸法无我,执我想故于中便生怖畏诤竞,何况闻说被善甲耶?若被甲已,即能降伏百亿魔军,而令毕竟不生鬪诤。诸善比丘被精进甲,不破根本头陀功德,净除根本,无贪恚痴根本、无嫉妬根本,离欲根本、独处性根本、[-+]根本,于一切时一切种中,不应发起恚贪之心,于种种物无所希求,如是被甲名无根本。若被如是种种甲已,应发无上菩提之心,于一切处不应执着况起我想,是故不应起于我想、众生想、寿者想、数取趣想、女想男想、地水火风想、欲界色界无色界想、持戒想破戒想、空性想。取要言之,一切诸想皆不应起,以一切想无所得故

「迦叶!贪若实有则应了知,近之令灭贪爱之心,非住一处无住可得,唯除妄语,是故如来名实语者。如来说之诸所有贪皆为非我,如是诸法是沙门法,诸沙门法皆无所得。若复有人着此想者,是人则为着我想等如须弥山,退失圣教,诸沙门法少不可生,亦复不能住沙门法。如是广大最胜之法,于彼愚夫痴所衰损,少不应说。何以故?若执少法则当摄受极怖畏处,大地狱中住之一劫。迦叶!汝观俱迦利比丘(唐言恶时者)、提婆达多比丘(唐言天授)、骞荼达罗比丘(唐言鈌财)、迦卢底输比丘(唐言器鬼宿)、母达罗多比丘(唐言海授)、阿湿繁比丘(唐言马腾)、布那婆苏比丘(唐言柳宿)、苏气怛罗比丘(唐言善星),是我给侍亲对我前,闻我说法、见我经行、见我端坐、见我神足游处虚空、见我降伏多千外道于大众中摧彼邪法。如是等人尚于我所不生信乐,于步步间恒欲毁我,由是步步渐增其恶。复次,若说佛名信为实者,应持上器如须弥山,盛栴檀末而散其上。应作繖sǎngài犹如三千大千世界,持在空中而覆其上。何以故?为信佛故。何况信已舍欲出家,无所依倚修诸静虑。迦叶!如是众生于中忍可极为希有,能善护持佛所制戒,则能了知彼甘露法。如大众中以其皮革及余臭秽共制人像,或造种种诸杂面相,彩画庄饰令极端严。有人持之置于面上,或以衣物缠裹**。岂以相貌谓为好耶?审知秽恶便生厌离。如是如是诸恶比丘,以如来威德容仪严整审谛观察,方知极恶由自他我想而生贪爱。若人了知我想非实,闻是等经不生瞋恚。何以故?由为他人毁呰违逆,闻此等经倍增厌离。若有众生心怀执着,当知即是邪见之人。若起邪见,于是等经如实教诲即生瞋恚。何以故?有我想者有瞋恚故。

「若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闻是等经瞋恚毁坏诽谤之者,即非沙门。虽复说有沙门名字,非我声闻、我非彼师。何以故?是我声闻则不妄语,我非妄语之师。何以故?如来是实语者,能如实说一切法空者。迦叶!如来能破我执、与之鬪诤,若与如来诤者名为恶魔,如来不许魔众出家受具足戒。如有人言:『青雀小鸟生大龙象。』于意云何?如是之言为可信不?」

迦叶白言:「不也。世尊!」

佛告迦叶:「于意云何?为等类不?」

迦叶白言:「非为等类。」

「复次迦叶!又如说言:『妙翅鸟王生于飞鸟。』于意云何?为可信不?为等类不?」

迦叶白言:「不也。世尊!亦为非类。」

「复次迦叶!又如说言:『萤火小虫负须弥山飞空而去。』于意云何?为可信不?为等类不?」

迦叶白言:「不也。世尊!亦为非类。」

佛告迦叶:「如是恶人,若住我想乃至涅槃想者,称我为师,转为非类。迦叶!如有帝王安住国界,抚育群生快乐无极,种种饮食自然成办,傍有侍臣奉王正化。时有一人众未曾识,为财利故随学臣法,不禀王命,自于大臣王等众中诈宣王制,作如是言:『汝等应当止住于此。』或言:『汝等作如是事。』迦叶!如来法王亦复如是,王大千界,摄化一切三乘众生,十力功德圆满成就,作诸佛事安乐无边,饮食供养自然丰fēng足。于中一类众未曾识,为活命故说我众生乃至涅槃,不受如来无我圣教,作如是言:『如来所说,此事应作、此不应作。』于中有人信佛顺教不诽谤者,闻其所说,谓是胜妙清净福田,辍chuò己资财及妻子分,殷重信心如法施与,乃至未觉诸过已来初无断绝。如是恶人,同于众人所未识者,饮食既终,于聚閙处日日谈说王事、贼事、食事、婬事、女人事、医方事、饮酒事、日月博蚀事、王者来去事、种族事等,或言吉日应行他所,当得饮食。如是等类种种言谈推度昼夜,还僧伽蓝,或经二宿乃至六夜,随所住处亦常谈说如是等事,无正念慧失坏威仪,昏痴睡眠涎唾流溢,随所想象睡梦中见,或见己身往诣他所,疾行缓行种种诸事。既[-+]已互相向说,或梦汝身如是行坐,从如是处有得不得。复有说言:『此梦吉祥,宜时速往村邑王城。』至他家处出入往来摇动面目,苦逼恼故心不安和,无等引定贡高自举,诸根秽杂与俗无殊,言不应时心多驰散,乐游俗里诸族姓家,不能奉持别解脱戒,独为女人宣说法要,于说法时心住贪染,而于是中增获利养,染着之心犹如噬shìniè,愚痴耽爱增住增着,不生悔故,于别离时啼泣而去。又于二处开示他人。云何为二?得净好施便赞叹之,得非净好即便毁呰。相会遇时互看所得,复相问言:『施主今者为施何物?为施与谁?饮食资财几多几少?』迦叶!当知是谓不修行者。乃至命终之所言说,不修行者复有余过,生恶意乐谓谤正法。迦叶!应于如是诸比丘辈生怜愍心。何以故?以其当受苦恼果故。」

尔时世尊而说颂曰:

「愚夫缘活命,  随学帝王臣,

 故往诣余处,  诈宣王制令,

 至彼传密言,  勿致王瞋罚。

 愚人于此处,  亦以活命缘,

 何况最胜佛,  于多百劫中,

 舍身支节等,  及作多难事。

 我非法王家,  僮仆被谪罚,

 亦无问者能,  为作为不作。

 施与比丘房,  上妙美珍馔,

 及施上妙衣,  一切恭敬与。

 勤苦求财物,  奉施持戒人,

 不以自供身,  亦不将供子,

 不如法住者,  食之便舍去,

 共相会遇时,  言我快意噉。

 所在聚集处,  说王事贼事,

 关guānluó镇守事,种种饮食论,

 说日月博蚀,  及王来去事。

 或言当得胜,  或说当败亡,

 此非所应言,  常共数论说。

 极妙卧具上,  昼夜耽睡眠,

 昼往善人家,  求多富有处。

 言此施非少,  亦非为最上,

 寻思是事已,  安敷空坐谈,

 愚惰不勤修,  如驴恒负重。

 而于眠梦中,  见所分别相,

 觉已宣示他,  相向益谈说。

 言勿忧勿笑,  汝当得安乐,

 此事宜速成,  勿复生忧恼。

 数往于村邑,  动止无威仪,

 喻若行猕猴,  回转于面目。

 入于聚落内,  为女说法言,

 弃舍佛契经,  及善别解脱。

 既从施家出,  观其物少多,

 见少则骂他,  亦毁他眷属。

 于相会遇时,  发言互相问,

 得何物何食?  相问答何事?

 略说如是事,  经于百年中,

 如是所寻思,  以为自活命。

 争蒲桃酒味,  及以香华等,

 为药疗其身,  求之少病恼。

 假令有百佛,  无能奈彼何,

 弃舍所修行,  与在家无异,

 于身生保爱,  不离于我人。

 彼作是修行,  由斯堕恶趣,

 若人谤正法,  重苦所烧然,

 无觉慧愚夫,  与在家无别。

 若诸释师子,  修实行声闻,

 不以活命缘,  毁犯微少戒。

 智者不贪食,  常生重(yán)想,

 不净观修心,  以还施主债。

 舍离欲漏故,  了知一切想,

 我听如是等,  此教中出家。

 智人不诽法,  于所说空性,

 数数起勤求,  不可得坚实。

 勇健大智人,  了知空性理,

 能怖畏魔军,  彼堪销供养。

 若能离贪染,  不毁于空性,

 佛子勇健人,  两足中应供。

 正法不久住,  生世多愚痴,

 少柔和比丘,  求不放逸者,

 智者应生忧,  不久自磨灭。

 后于昼夜间,  谈说曾有我,

 世间无救护,  唯除两足尊,

 修行学处人,  悉皆当灭没。

 彼不了如是,  所有密意言,

 则不恭敬佛,  及无上正法。

 正法当尽灭,  应速发精勤,

 乃至少时间,  听闻当不久。」

大宝积经卷第二•三律仪会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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