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杨绛传-一本杨绛先生生前亲自审阅的个人全传

2019-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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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传

 

 

今天要为大家分享的这本书是罗银胜所撰写的《杨绛传》,本书通过细腻的文笔叙写了杨绛先生的百年人生,包括童年成长、家庭变迁、求学历程,以及同钱钟书半个多世纪相濡以沫的爱情,尽显其博学、睿智、宽容、韧性的纯德名媛风范。本书由2004年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

 

作者罗银胜198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著有《顾准传》《潘序伦传》《才情人生乔冠华》《红色外交家乔冠华》编著《顾准:民主与“终极目的”》《顾准追思录》等。

 

杨绛是一个从容优雅的精神贵族,她对抗战火、疾病、政治风暴、生离死别的态度,堪称生命的正能量;她历经人生起起落落,依然平静、充实、恬淡、知足又不卑不亢地生活着,她的传记值得所有人静下心来一读。

 

今天我们就通过本书的分享来学习她的人生智慧。

 

杨氏家族世居江苏无锡,在当地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用杨绛的话说,就是“寒素人家”,她的曾祖父、祖父的身份,无外乎书生、穷官,但都秉性正直、酷爱读书。

 

杨绛父亲的兄弟姊妹共六人,均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杨绛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和睦自由民主开明的家庭当中,良好的家世家风,深厚的文化积蕴,为杨绛后来的文学领域传奇人生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杨绛,一九一一年七月十七日出生在北京,原名杨季康,后以笔名杨绛行事。一九二零年,杨绛随父母迁居上海,杨绛的父亲,杨荫杭教育他的子女要“有志气“,树立大志,还主张自食其力,不能不劳而获,这些都给孩子的心灵产生很大的影响。

 

一九二八年夏,杨绛准备报考大学。这时清华大学刚开始招收女生,但不到南方来招生。她只好就近考入苏州的东吴大学。她课余都花在图书馆博览群书。东吴大学图书馆的藏书十分可观,中外文学名著很多。杨绛在这里养成了嗜书如命的习好。

 

后来她又考上了清华大学,杨绛在北京的大学生活中,发生了一件决定她一生命运的事情,那就是与钱钟书的相识相恋。

 

钱钟书当时在《清华周刊》发表过不少文章,是清华出名的才子。杨绛与他相识在一九三二年春天的清华校园。有天钱钟书来到古月堂门外。杨绛恰从古月堂钻出来,便见到了身着青布大褂,脚踏毛布底鞋,带着一副老式眼镜,满身儒雅气质的钱钟书。在这充满诗情与画意的清华园里,杨绛与钱钟书恋爱了。

 

一九三五年,钱钟书决定参加出国留学的考试。他把准备赴英留学的消息,告诉了杨绛,并希望她能陪同一起出国。杨绛知道钱钟书对生活不善自理,假如自己与他一起出国,便可以照顾他。为了赶在出国前结婚,钱、杨两人决定于一九三五年夏天举行婚礼。

 

杨绛和钱钟书结为伉俪,他们从大学相识相恋,到成为终身伴侣,再到共赴患难,在半个多世纪的漫长人生旅途中,不管惊涛骇浪,也不管命运如何摆布,他们始终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结婚不久,杨绛随丈夫钱钟书远赴英国。牛津大学是英国最古老的大学之一。钱钟书和杨绛把牛津大学这魂牵梦绕之地作为自己留学第一站,两年的留学生涯,使杨绛和钱钟书体验到牛津大学严谨与保守的校风,最使他们得益匪浅的则首推学院的图书馆。

 

牛津大学拥有世界上第一流图书馆,名叫博德利图书馆,这里的藏书远远超过国内清华大学的图书馆。钱钟书和杨绛在这里如鱼得水,除了听课之外,差不多把业余时间都泡在读书上面。

 

在此期间,杨绛和钱钟书有了他们的女儿,他们给女儿起名叫钱瑗,初名健汝,小名阿圆。


杨绛夫妇对女儿十分疼爱。生活尽管忙乱,一家人却幸福的在一起,其乐融融。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阴云密布,日本侵略者的铁蹄正在践踏着祖国的美好江山,国难当头,祖国在召唤,他们摒弃一切,准备马上回国。杨绛和钱钟书已有约定,杨绛带着女儿钱瑗去上海省视父亲杨荫杭,而钱钟书只身一人回清华教书。

 

对于钱钟书的只身离去,杨绛很不放心。圆圆眼看着爸爸坐上小渡船离开大船,渐去渐远,就此不回来了,她直发呆。她还不会说话,杨绛也无法和她解释。

 

当时,钱家和杨家都逃难避居上海孤岛,居处都很逼仄。杨绛和女儿圆圆有时挤居在钱家,有时挤居在自己的爸爸家。孤岛生活是苦寂的,但是杨绛感叹道:“我们不论有多少劳累辛苦,一回家都会从说笑中消散。”

 

回到上海的杨绛一直在上海振华分校担任校长,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学校被迫停办。

 

珍珠港事变之后,***的生活异常艰难,日本人分配给市民吃的面粉都是黑的,筛去杂质,还是麸皮居半。听到沿街有卖米的,无论多贵,也得赶紧买。所以每次听到家门外有叫卖大米的声音,杨绛赶忙丢下手中的活儿,急匆匆地跑到街道上,还没来得及付钱就先抱起一袋大米,视若珍宝。这与杨绛从容温婉的形象颇有不符,但却把她的坚强韧劲体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生计,钱钟书除了在教会大学授课,又增添了两名拜门学生。而杨绛在小学代课,写剧本,也都是为了柴和米。

 

在当时,话剧是人们所喜闻乐见的一种文艺样式。上海职业剧团已开张了一段时间,他们正在四处物色好的剧本。而在当时,写剧本的为数不多,在朋友的鼓励下,杨绛利用上课的业余时间创作了话剧《称心如意》。杨绛步入剧坛,并非偶然,而来自于她对都市小市民生活的体验和知识分子生活的积累。《称心如意》虽然是部喜剧,但却是含泪的喜剧。因为是用泪水稀释过的,所以笑得痛快淋漓,笑得含蓄蕴藉,这种笑带着无穷的意味。随着《称心如意》的成功,杨绛一鼓作气接连创作了喜剧《弄真成假》、《游戏人间》,悲剧《风絮》。杨绛的剧作反映了抗日战争时代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揭露了社会的本质和人性的丑陋。

 

苦难的沦陷生活并没有影响杨绛夫妇的乐观情绪,反而激发起了他们的创作热情。杨绛甘做“灶下婢”,辅佐夫君全力创作《围城》,这是四十年代文坛的一段佳话。

 

有一次,钱钟书和杨绛刚看完杨绛编写的话剧回家。钱钟书颇有感触地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

 

杨绛听了大为高兴:“我要做第一个审阅的人。”

 

钱钟书担心没有可以创作的时间。

 

杨绛安慰他说:“不要紧,可以减少授课的时间,我们的生活很节俭,还可以更节俭。”

 

恰好杨绛家的女佣因家乡生活好转要回去。杨绛只得劈材烧饭生火洗衣等累活给包办了。

 

做家务杨绛是外行,经常给煤烟染成花脸,或熏得满眼是泪,或给滚油烫出泡来。

 

但杨绛急切地要看钱钟书写的《围城》,做灶下婢也心甘情愿。

 

这种“灶下婢”的精神可敬可爱,正如钱钟书在《围城》序言中所写的:“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地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很多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前夕,杨绛、钱钟书和许多的爱国分子一样,不仅拒绝了国民党的拉拢,不去台湾,而且真心实意地拥护*****的领导。上海当年五月获得解放。这时,杨绛、钱钟书已接到清华大学的聘函。

 

这样,杨绛举家离开上海,定居北京,开始了新生活,此后就很少离开过京城。

 

钱钟书在清华大学主要负责指导研究生,杨绛则是兼任教授。因为按清华的旧规定,夫妻不能同在学校当专任教授。兼任就是按钟点计工资,工资很少。对此杨绛就自称“散工”。

 

后来清华废了旧规,系主任请杨绛当专任教授,她却只愿做“散工”。杨绛认为,她自己未经“改造”,未能适应专任教授的工作,而借“散工”之名,可以“逃会”。因此,杨绛避免了许多冗长又无聊的专任教授会议。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全国人民欢欣鼓舞,杨绛也甚为高兴,与钱钟书一起展望祖国的美好未来。

 

当时,杨绛、钱钟书除了上课、办公、开会之外,可以说是身居简出,晚上的空余时间,对他们来说,是青灯摊卷的好时光。

 

在清华初期,杨绛翻译出版了西方文学史上首部流浪汉小说——《小癞子》。这部小说颇合杨绛幽默的气质,使人联想到她在抗战时期所创作的几部喜剧作品。杨绛翻译的《小癞子》最初是根据法译本转译的,中译本于一九五零年在上海平明出版社出版,后多次重印,受到了许多读者的追捧。

 

一九五三年初,根据安排,杨绛、钱钟书被调整到北京大学文学研究所,由教授转变为研究员,从此隶属关系有所变动,但两人的工作单位未曾调动。

 

杨绛夫妇脱离大学的讲坛,对清华大学来说是一种遗憾。对他们两人来说,则未免不是一件幸事。

 

杨绛夫妇的寓所,这时也由清华园迁至中关园。迁至中关园时,杨绛还在宿舍门前种了五棵柳树,不禁使人联想到陶渊明氏的《五柳先生传》了。

 

在此前后,杨绛开始翻译法国作家勒萨日的名著《吉尔·布拉斯》。

 

一九五七年,是新中国历史上沉重的一页,其标志是整风运动和反右派斗争。

 

杨绛夫妇俩的日子过得非常小心谨慎,他们看到了亲友以及文学所的同事相继落难,内心悲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在“大跃进”后的“拔白旗、插红旗”运动中,钱氏夫妇双双受到严厉批判,成为众矢之的。

杨绛和钱钟书双双被抓去批斗。但杨绛、钱钟书在文学所的批判会上,缄口不言,用沉默以示抗议。

 

一九五九年,杨绛又开始写研究文章。她的《论萨克雷<名利场>》就是这时写的。该文是杨绛为她的小妹杨必翻译的英国古典名著《名利场》而写的。孰料,文章发表后,又引来一阵批判,被扣上鼓吹写“真实论”、“资产阶级人性论”的罪名。

 

不过,此时的杨绛已能坦然地面对这些“罪名”,不予理会,依旧享受着独属于她的文学乐趣。

 

为了译好《堂吉诃德》,杨绛从一九五九年初开始自学西班牙文,学了两年,一九六一年开始动手翻译,至一九六六年,她已经完成了工作的四分之三。但由于“文革”的干扰不断,整部作品直到一九七六年才完成。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这是杨绛不幸的一天——早上她翻译的《堂吉诃德》被没收,晚上又给剃成“阴阳头”。这对当时的女人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

 

钱钟书看到后,急得直问:“怎么办?”

 

杨绛安慰他说:“兵来将挡,火来水挡,总会有办法的。”

 

杨绛虽这样安慰钱钟书,但内心也是有点忧虑与不安的。

 

“顶着个“阴阳头”出门,还不知被当成什么看待呢?”杨绛心中不免哀叹,内心也开始变得焦灼。

 

杨绛再看着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钱钟书,内心突然就释然了,想道:自己虽然被人当作“****”看待,被人当作“**分子”,但至少还有个懂她的人,自己又何必要在乎那么多呢?又何必在乎不了解她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呢?

 

然而她最让她心痛的是她的译稿《唐吉可德》被没收了,那是她自一九六一年以来在无休止地学习和批判的夹缝中,辛勤笔耕的成果。

 

一个出版社的造反派到学部造反,召集外文所的“****”到大席棚挨斗。

 

揪斗完毕后,革命小将向杨绛等人下了一道命令:“把你们的黑稿子都交出来!”

 

什么是“黑稿子”呢?《堂吉诃德》是不是“黑”呢?堂吉诃德是地主,桑丘是农民,书上难道没有美化地主,歪曲农民吗?巨人怪兽,不都是迷信吗?所以《堂吉诃德》必定会被判定为“黑稿子”。

 

为了避免这部稿子遭殃,杨绛抱着这个沉重的大包挤上车,再挤下车,又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抱进办公室去交给组秘书。杨绛看准他为人憨厚,从来不“左得可怕”。

 

杨绛哀痛地说:“译稿只此一份,没留底稿,并说,“不知这部稿子是否‘黑’。”

 

组秘书很同情地说:“就是嘛!”显然他不赞成没收。

 

可是杨绛背后的一个声音说:“交给小C。”

 

小C原是通信员,按照文革“颠倒过来”的原则,他如今是很有地位的负责人。

 

原来那时候革命群众已经分裂为两派了,小C那一派显然认为《堂吉诃德》是“黑稿子”,应当予以没收。

 

小C沉默地接过杨绛手里的译稿就走了。

 

杨绛只好倒抽一口冷气,眼睁睁地看着《堂吉诃德》做了“俘虏”。

 

杨绛曾想尽办法,试图把《堂吉诃德》“救”出来。她向没收“黑稿子”的“头头”们要求暂发她的“黑稿子”,让她按着自己的“黑稿子”,检查自己的“黑思想”。他们并不驳斥她,只说没收的“黑稿子”太多了,她的那份找不到了。

 

杨绛哀怨地看着他们,心里别提多失望了。

 

过年以后,有一次杨绛他们奉命打扫后楼的一间储藏室。她忽然从凌乱的废纸堆里发现了那包《堂吉诃德》译稿。

 

杨绛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女似的,忙抱起放在一张板凳上,又惊又喜地告诉别人:

 

“我的稿子在这里呢!”

 

杨绛打算冒险把稿子偷走。可是刚举步,未来得及出门,同是“****”的人指着她大喝一声:

 

“杨季康,你在干什么!”

 

监视的干部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杨绛。

 

杨绛生气地说:

 

“这是我的稿子!”

 

 

那位干部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他倒并不责问,只软哄说:

 

“是你的稿子。但是你现在不能拿走,将来到了时候,会还给你的。”

 

杨绛只好又小心翼翼地把译稿放在书柜顶上,叹了口气,硬硬心肠,撇下不顾。

 

军、工宣队进驻学部以后,“****”多半恢复人身重又加入群众队伍,和他们一起学习。

 

这时,原先的组秘书当了学习组长。杨绛在晚上学习的时候,递了一个条子给他,请求他帮忙向工人师傅要回她的译稿。

 

第二天,组秘书问明了情况,立即找来译稿,交给了杨绛。

 

杨绛连忙抱在怀里,藏到家里去,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

 

“落难的堂吉诃德居然遇到这样一位扶危济困的骑士!我的感激,远远超过了对许多人、许多事的恼怒和失望。”

 

黑暗的日子终究过去,一九七六年的十月,长达十年之久的文革内乱终于结束了!从此,中国将拨云见日,迎来知识的春天!原来套在广大知识分子身上的禁锢,已被碾为齑粉。

 

杨绛和钱钟书,也于一九七七年上半年结束了“流亡生涯”,迁居至国务院宿舍——三里河南沙沟寓所,“文革归来”的杨绛,除了继续文学研究和翻译之外,还创作了大量散文、小说,迈上了又一个著译巅峰。

 

“文革”中杨绛心爱的《堂吉诃德》译稿几经周折,终于“珠还”,这耽搁的数年反倒成了它的“冷却期”。在《堂吉诃德》无人问津的这段时间里,杨绛对它的翻译有了更多的思考。

 

****回来之后,杨绛不满意旧译,又在原来的基础上从头译起,提高了“翻译度”,最后经过“点繁”,终于将七十多万字的小说译完。

 

《堂吉诃德》译本的问世,填补了我国西班牙语文学翻译的一个空白,立即受到了西班牙方面的高度评价,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亲自向杨绛颁奖。这是我国翻译界少有的殊荣,译者当之无愧。

 

在粉碎“***”以来的新时期里,杨绛除了翻译以外,还积极从事文学创作、理论研究等多项工作,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累累成果。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大概就是《干校六记》和《孟婆茶》了吧。《干校六记》让我们随着杨绛的记忆走进她和钱钟书当年的学部干校,那意境如“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般的沧桑,让人犹如置身冬日夕阳。杨绛的《孟婆茶》虽是平淡,但却使人清醒。

 

杨绛总感叹道:“喝它一杯孟婆茶,一了百了。”

 

虽然语言不平与无奈,其实也是实话。任是何人,到头来总不免要饮一杯孟婆茶。杨绛历经风风雨雨,道路坎坷,但她并不想立刻就上孟婆店,到西方的极乐世界去。她说:“我夹带着好些私货呢,得及早清理。”从八十年代起,杨绛清理了自己脑子里多年的生活往事和经历,写下了诸多美文。

 

杨绛的小说创作,成绩斐然。

 

比如《倒影集》,《倒影集》是杨绛在七十年代写的作品,内容全部反映三四十年代的女性生活。

 

她对读者说:

 

“我希望这几个小故事,能在您繁忙之余,供您片刻的消遣,让您养养心歇歇力,再抖擞精神投入工作。这就是我最卑微的愿望。

 

假如您看完之后,觉得还有点意思,时间消耗得不算无谓,那就是我更高的愿望了。”

 

由此可见,杨绛对于文学谦逊的态度,以及对读者至上的情怀,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老作家对广大读者的最好奉献。

 

杨绛在新时期的文学创作中,其代表作当推《洗澡》,这也是作者迄今为止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杨绛以一位女作家特有的慧眼、慧心,静观与体味这一运动的发展,叙述了“洗澡”的前因后果,引人入胜。其从容、温婉、幽默的笔触真实地记录了男女主人公的爱情以及知识分子“洗澡”的种种处境。读来令人叹息,掩卷长思。

 

创作之余,杨绛的生活也与众各别,杨绛家里摆设非常简单,没有豪华装饰的家具,地面是光光的黄木地板,没有铺设地毯。

 

门左边有一间大约二十多平米的房间,这是兼做书房的会客厅,屋里只有五个中型书架并排着,给人一种坐拥书城的感觉。

 

徐泓在一篇文章中,记叙了他在钱氏夫妇书房的所见所闻,值得一读:

 

第一次走进钱室,只觉得满室书香。

 

屋里一横一竖两张书桌,大的面西,是钱钟书的;小的临窗向南,是杨绛的。

 

“为什么是一大一小呢?”我问。

 

“他的名气大,当然用大的;我的名气小只好用小的咯!”杨绛回答。

 

钱钟书马上抗议:“这样说好像我在搞大男子主义,是因我的东西多嘛!”

 

杨绛笑吟吟地改口:“对,对,他的往来信件比我多,需要用大书桌。”

 

看钱老案头,确实堆满信札和文稿。他坐在桌旁,举着毛笔告诉我:“每天要回数封信,都是叩头道歉,谢绝来访。”

 

在钱氏夫妇的客厅里,听两位世纪老人的谈话,清言妙语,谈笑风声,真是一种享受。

 

而杨绛与钱钟书的居家生活,相敬如宾。

 

“杨绛练书法”的轶事,便是一例。

 

年逾七十的杨绛拿起毛笔练字,她请钱钟书当教员,钱钟书慨然接受。但提出严格要求:学生必须每天交作业,由他评分,认真改正。

 

钱钟书审批杨绛写的大字,一丝不苟地或画圈儿或打杠子,好的地方就画圈儿,稍微差的地方就打杠子。

 

杨绛嫌钱钟书画的圈不够圆,找到一支笔管,让钱钟书蘸印泥在笔画写得好的地方打个标记。

 

钱钟书了解杨绛的心思,故意调侃她,找更多的运笔差些的地方打上杠子。

 

杨绛只好乖乖地受了“批评”。两位老人童心不泯,感情如初,随着岁月的流逝,杨绛和钱钟书年事已高,她常常自比“红木家具”。

 

 

杨绛常说:

 

“年纪大了,别看咱们外表挺结实,其实是红木家具。你知道红木家具吗?那是一种用胶水粘起来的家具,摆在那里挺好看的,就是不能搬动。”

 

从一九九四年开始,钱钟书身体一直欠佳,先是因发烧住院,后被查出膀胱部位有癌变,不得已进行住院治疗。

 

住院治疗期间,杨绛五十多天不离左右,在丈夫的病房内安放一床日夜服侍。期间医生、护士、朋友们也曾多次劝她回家与人替换替换,杨绛却一往情深地说:“钟书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钱钟书这次病愈不久,又生病住院,一住四年余,杨绛始终日日夜夜相伴,不离不弃。但是短短两年,杨绛屡遭不幸。先是爱女先老人而去,钱钟书又一直在重病之中。

 

翌年,钱钟书也离开了杨绛。事属意料之中,但毕竟相濡以沫一辈子,杨绛的痛苦可想而知。


在人生伴侣离去四年后,九十二岁高龄的杨绛独伴青灯,用心记述他们这个特殊家庭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结成回忆录《我们仨》。

 

在这部书里,她向彼岸的亲人倾诉心声:

 

……一家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玻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作“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这样的话绝不是寻常关系的人能够说出的。这样的话寻常生命态度的人也无法说出。因而使得“我们仨”最后的失散,令人痛心至极。

 

杨绛在余下的晚年生活中,一如既往,杜门谢客,潜心读书,直至生命的终点。

 

二零一六年七月十一日,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天,杨绛与世长辞了,去寻觅与女儿钱瑗和丈夫钱钟书相聚的归途了。这位一生奉献于文学事业的作家,翻译家杨绛,走了。她走后,世间再无女子可称先生。

 

本书的分享就是这样。通过本书的学习,想必姐妹们也懂得了,很多生活中的苦难都会过去的。而学习是战胜苦难的秘密武器。我们应该向杨绛先生学习,保持孜孜不倦的学习态度和乐观向上的做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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